孙仕铭道,“乔梁同志,你这么说是没有意识到林山金业对咱们市里的重要性,但我能理解,毕竟你来市里的时间不長,可能对林山金业还缺乏全面的了解,我认为……”
乔梁打断孙仕铭的话,“孙書记,我明白林山金业的重要性,但这跟咱们是否有必要赌上整个市班子的信用去给他们做背書是两码事,如果林山金业最后确实查出了一些问题,那我们岂不是也跟着被拖下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们市里纵容包庇犯罪呢。”
孙仕铭道,“乔梁同志,咱们现在做这种有罪推定是不是不太合适?专案组下来查了这么多天,也没见查出林山金业什么问题嘛。”
乔梁看着孙仕铭,“孙書记,伍長荣不就是被查出问题了?”
孙仕铭摇头道,“乔梁同志,伍長荣是伍長荣,不能把他等同于林山金业,咱们市里是要为林山金业背書,并不是要为伍家背書,这个要区分清楚,你想想看,林山金业这些年为咱们市里的经济社会发展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如今企业遇到了一些事,咱们市里却不闻不问,这得让企业多么寒心啊。”
乔梁咂了下嘴,他发觉孙仕铭在跟他偷换概念,但出于对孙仕铭的尊重,他不想直接硬顶孙仕铭,以免搞得孙仕铭下不来台。
思虑片刻,乔梁索性道,“孙書记,您要以整个市班子的名义去给林山金业背書,就我个人而言,我是坚决反对的,但班子里这么多人,也不单单是咱们两个直接说了算,所以孙書记您不妨召开班子会议讨论下这个事,如果多数人同意,那我无话可说,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我还是遵守的。”
孙仕铭一时无语,他之所以过来跟乔梁沟通这个事,就是希望先跟乔梁达成一致,然后再召开班子会议,显然,如果没有乔梁的支持,孙仕铭没信心在班子会议上通过这个事,因为这个事比较特殊,他没把握统一班子的意见,试问他连乔梁这个市長都说服不了,遑论其他人。
沉默片刻,孙仕铭道,“乔梁同志,这个事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不知道乔梁同志能否支持我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