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座的县令和府城的属官面面相觑,他们都被宋锦书这段话搞得一愣一愣的。
想法是好的,可多少有些不切实际。
贺麟第一次提起问题:“我觉得不好!”
“暂且不说此举会消耗多少人力物力,而且遇山劈山,拿什么劈?一座山没有两年定劈不下来。”
“还有搭一次桥少数要上百两银子,咱们这么多的县,各县最少也有十多条河,难道咱们也要搭这般多?”
“另外修高速公路的银子谁出?又是谁监工?若派了个不靠谱的,中饱私囊怎么办!空缺的银子谁来补?”
嘶~这新来的县令头够铁的,有问题说的这般直接?
就连王之章都频频向贺麟投去佩服的目光,这人也太实诚了,怪不得被贬官至此。
宋锦书赞赏地朝着贺麟点头,提的问题都一针见血,是个有想法的。
“贺大人所言句句箴言,其他的还有人有疑问吗?”
“大家别拘束,畅所欲言便好。”
向安垂目思考,似想到了什么,说道:“还有人工如何安排?眼下春耕刚结束,百姓有闲暇时间,可是修路是大工程,没有三年两载的修不好。”
“另外施工的地方若是距离家乡遥远,工人住在哪儿,又吃什么?生病了怎么办?”
“以及咱们高速公路的路线,若遇村庄和镇上,我们是绕路还是拆迁民房?”
这个时代的百姓,对故土十分念旧,便是想给钱拆迁,也要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看起来简单,一个闹不好,很可能引起百姓的不满和反抗。
宋锦书想现代都有那么多钉子户,这里只会多不会少。
“大家提的问题都很现实,也是我们的难题,不过人多力量大,相信集起咱们所有人的思维,定能寻到解决的方案。”
现场的沉默震耳欲聋,喧嚣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