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笵正扬陷入许久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笵正扬开口问道,“关新民对孙良友被带走一事是什么态度?”
罗鸿景无奈道,“关書记就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甚至还恨不得立刻就划清界限。”
笵正扬啧了一声,心里有些暗恼,但这事也怪不得关新民,换成是他,碰到这种事的反应估计跟关新民差不了多少,傻子才会主动给自己招惹麻烦。
罗鸿景继续道,“笵書记,关書记那边肯定是指望不上的,这事还是得靠咱们自己。”
笵正扬道,“韩士朋这家伙到底是想干什么,督导组的人要案卷,他就这么随随便便给了?”
罗鸿景道,“笵書记,我刚刚也质问过韩士朋这个问题,韩士朋说他也无能为力,陈正刚和于钧尧一起上门,他没法拒绝。”
笵正扬冷哼一声,“我看他是一点风险都不想担,这家伙还抱着侥幸心思呢,覆巢之下无完卵,亏他韩士朋是几十年的老江湖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罗鸿景道,“或许韩士朋觉得自己的问题不严重,不愿意跟我们一条道走到黑。”
笵正扬撇了撇嘴,“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了。”
罗鸿景道,“晚上我会跟韩士朋见面聊聊,到时再跟他好好谈一谈,笵書记,我现在主要是担心黄文堂的案子,之前对黄文堂家人的调查被韩士朋压下去,如今督导组将案卷调走,这事就彻底脱离咱们的掌控了,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咱们无法预料。”
笵正扬怒道,“这事说来说去还是怪韩士朋,这个案子最先就是他搞出来的,要不然哪来现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