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笵正扬有意无意地让黄文堂多喝一点,黄文堂浑然未觉,沉浸在笵正扬给他画的大饼的喜悦当中,在笵正扬稍微鼓动下,来者不拒地一杯接一杯,忘了自个明早还要早起开车回东林。
九点出头的时候,两人吃完饭,笵正扬让司机顺道将黄文堂送回住处,看着黄文堂下车后摇摇晃晃的身影,笵正扬默默叹了口气,注视片刻后,笵正扬随即让司机开车离开。
夜,悄然而过。
次日,陈正刚上午处理完公务,临近中午时,陈正刚和于钧尧商量着督导组人手的事,在接手了黄文堂和严进清的案卷后,督导组目前面临着人手不足的问题,陈正刚有意从地方借调人,张江兰和孙永都在陈正刚的考虑范围内,眼下陈正刚就在和于钧尧沟通这事。
对于张江兰,于钧尧自然是久闻大名,去年张江兰受枪击,这事在整个系统内引起了极大震动,再加上张江兰年底又受到了表彰,陈领导亲自给张江兰颁的奖,于钧尧多少能看出张江兰是入了陈领导的眼了,如果将张江兰借调过来,于钧尧倒是没啥意见,但想到张江兰是地方纪律系统的人,于钧尧不免多问了一句,“陈書记,您不是觉得东林省纪律系统可能或多或少有点问题,那张江兰同志百分百靠谱吗?”
陈正刚笑道,“钧尧,我啥时候说东林省纪律系统有问题了?我可从来没说过那种话,你别冤枉我。”
于钧尧哭笑不得,陈正刚虽然没说过那种话,但他从陈正刚多次流露出来的意思里已经再明白不过地感受到了,但陈正刚非要说他没亲口说过那种话,那也确实没错。
玩笑归玩笑,陈正刚很快就收敛笑容,正色道,“钧尧,张江兰现在被调到省妇联去了,之前黄文堂的案子,恰恰是张江兰负责的,但最终案子不了了之,而张江兰则被调到了妇联,这里边的道道,你看明白了吗?”
于钧尧眉头一拧,“陈書记,您的意思是……”
陈正刚笑着打断于钧尧的话,同时伸手朝上边指了指,“钧尧,我的意思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