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辞还没来,景稚暂时也睡不着,睁着个眼去看天花板,房间内的整体设计装修都呈一种矜奢雅致的中式水墨感,和傅京辞自身的风格也很像。
景稚侧身微微蜷着身子,以前在江都华府一个人睡的时候她总能很快睡着,偶尔傅京辞去了就会让她整夜没法睡。
倒是今晚有些不一样,离开书房前景稚说的那句话更像是男女朋友之间会有的撒娇式命令,但傅京辞应的自然,显得他们更加不像是单纯的金主和情人关系。
景稚又翻了个身,困意席卷,说睡着就睡着了。
傅京辞沐浴完回到房间后,看到景稚曲着身子睡觉,伸手自然地将她的腿拉直。
景稚翻身时,傅京辞顺势将手臂枕到她的脖子后面,然后抱着她入睡。
半夜,景稚迷迷糊糊感觉背后暖意舒适,呓语时翻了个身,感觉到那股让她浑身舒适的暖意依旧在,睡的更深了。
……
翌日清晨,承济寺的钟声回荡整个普恩山,景稚睁开眼时看见傅京辞正将一个复古金箔袖扣别在自己的衬衫上,手指细长有力,动作轻巧流畅,就好像在把玩一枚玉珠一般,手动时蜿蜒到小臂的青筋跟着若微滑动。
不愧是抓个床单都能让人看得忍不住起春心的手啊。
景稚面上把持着不为所动的神情,撑着床娇缓地坐起身子,厚长的青丝如瀑直起一样落在她的细腰处。
“醒了?”傅京辞微微侧目看向景稚,声音中带了一丝清晨的低哑,“洗漱好出来吃早饭。”
“嗯……”景稚应了一声,敛目看着床单,脑子里还在清醒缓神。
傅京辞上半身不是昨天的墨黑色真丝衬衫,白衬衫配上墨黑马甲,领带是带有雕花的复古深棕,袖扣的点缀就像是gq第十七页的矜贵华丽,脚下的黑色皮鞋光亮精致。
他似乎不急着穿西装外套,手插在西装裤兜里矜容地走出了房间。
景稚醒神后去洗漱,路过客厅从隔窗看到拙言带着一个藏青长衫的小官儿正进来,小官儿手里提着一份梨花木食盒。
拙言没看到隔窗后的景稚,只对站在客厅的傅京辞恭敬地道:“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