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拙言立刻颔首。
作为顶级小官儿,他总能在傅京辞不同的眼神里最快理解出其中的意思。
“把昨天她看过的盘扣买下送到江都华府。”傅京辞淡淡道。
这里的她,很显然就是景稚了。
拙言颔首道:“好的。”
片刻后。
“怎么还不去?”
“少爷,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傅京辞掀起眼皮,扫向拙言,眼底充斥着一丝不耐烦。
“……”拙言嘴咧成一个一字型,倒吸了口冷气。
“好吧,我是想说,您最近对景小姐十分上心,有点不像您。”拙言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傅京辞。
他和别的小官儿不一样,也和傅京辞身边的特助不一样,主家的核心思想他很了解,有些事,他也必须提醒傅京辞。
傅京辞未语,而是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不紧不慢地翻着,垂下的眼眸令人辩不出喜怒。
拙言立刻又颔了一下首,以表自己的尊重。
良久,办公室内沉一片寂静。
“少爷。”拙言敬慎地提醒了一句。
傅京辞把手里的文件不轻不重地扔到桌上。
桌面上传来一声轻轻的“啪”声。
拙言的头低得更低了。
傅京辞是个极其稳重自持且能克制情绪的人,而拙言在傅京辞身边多年,哪怕是声音很小,他也发现了其中的不满。
恰巧这时,傅京辞的特助林严敲了下办公室的门。
拙言摁下开门,林严进来。
傅京辞睇向林严,眸光冷冽。
毫无在景稚面前的温雅。
低压氛围下,林严本能地咽了一下口水。
“先生,沈家六公子来了。”
“嗯。”
傅京辞半敛双目,眼里的冷意渐渐散下去。
……
茶室内,明代紫光檀浮雕卷书木沙发,榫卯工艺,气势压人。
沈砚知身边的小官儿敬慎地将东西放在古董茶几上。
傅京辞垂眸,看了一眼桌上的信封。
拙言俯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