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很湿,很软,有点痒,有点刺疼。
傅京辞的眸中划过一丝始料不及。
景稚眨着大眼,单纯地舔了一下唇上沾到的血。
傅京辞淡瞥了一眼,然后松开了撑在桌子上的手。
景稚扬了下嘴角,整饬着旗袍。
忽然,她瞥到傅京辞手腕上的枷楠香木镶金粟佛珠手串。
“咦?怎么又戴起佛珠了?”
“祖母让我压压心性。”
景稚豁然明悟。
有些资本大佬,之所以不信佛也不崇佛,但还要供佛、拜佛,并不是真的有欲望需要慈佛菩萨来满足,而是压一压手腕上的狠戾。
景稚双眸亮盈盈地透着好奇:“你昨天回京洛,是干嘛呀?”
回去一趟,傅家祖母就让他戴了个手串。
傅京辞语气平淡:“见个多年没见的朋友。”
景稚蓦地收回好奇,心说见个多年没见的朋友要傅家宝塔尖儿上的人物亲自叮嘱压压心性?
“看来这佛珠压心性没什么用。”景稚忍不住詈语。
傅京辞取下手串,拉起景稚的手,把手串套她腕上,语气傲然:“我心性没问题,怎么可能有用。”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傅京辞没有。
景稚咂舌不语,抬手看了看左手腕,一个冰种翡翠手镯,一个枷楠香木镶金粟佛珠手串,左手腕本来就细,现在感觉要折了一样。
一会儿后,景稚一双白皙纤细的腿踩着高跟鞋小跑在过道里。
檀竹紧跟其后。
傅京辞眉心微蹙,眼底都是不满,“这份工作到底有什么好?”
站在边上的拙言恭敬颔了下首,然后露出一个不敢乱说的抿嘴微笑。
傅京辞睨了一眼,没什么好说的。
然后转身步履从容地回到茶室,朝他的太师椅走去,右手修长的手指持着电话在耳边,简洁道:“你继续说。”
电话那边响起宋家七少爷商时序的声音,温和如春风,“听说程家那个……妄想‘咬你一口’?”
傅京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蚍蜉撼树而已。”
商时序闲聊般道:“毕竟曾经也是朋友,你把他弄得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