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片人应声点头,他当然明白这点钱根本意图并不是为了赔偿,更不是为了给制片方和出品方省钱,只是一种羞辱人心的方式而已。
他也很配合,用极其通俗又彰显诚意的方式,淡淡恭维了一句:“景小姐是个好人。”
景稚闻言付之一笑,“我是个好人。”
是陈述,不是疑问,代表着她根本没打算了解、也不在乎这些人对她的评价。
只是这句话脱口而出时,她忽然有短瞬的走神。
半年前,景稚刚和傅京辞认识时,某天晚上她好奇问他是什么样的人?
傅京辞随口一句好人,景稚打趣说他是坏人,他用陈述句重复了一遍。
那种满不在乎的姿态,就好像被评价的人是别人,与自己无关。
走神一瞬,景稚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檀竹立刻敏锐地伸手,好为景稚的起身提供借力的地方。
景稚无力地摇了下手,示意不用。
红底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好听的哒声,但此刻这一步一声却犹如审判的倒计时。
景稚经过殷小文,扫了一眼。
保镖松手时,殷小文老实了几秒。
但紧接着她朝景稚的背影冲过去,面目狰狞,像是要抓住景稚狠狠撕打。
谁知,保镖敏捷地抬脚一踹。
殷小文立刻倒地,捂着腿惨叫。
景稚闻声,忍着身体的不适,没耐心地匀了下气:“其实你都没资格让我亲自来一趟……让你的梦想彻底破灭只需要我一句话。”
“我会来,只是想和曾经的自己做个了结。”
她咳了两声,缓了缓,气弱地扔下一句命令:“以后你就避着我。”
说话这句,景稚走了,被人护得几乎没有近身的可能。
……
出品和制片等人留步于剧组,景稚戴上墨镜和口罩从和平饭店出去。
今日下雨,外滩游客不算多。
眼看这条步行街上,景稚的背影消散,一个个也都松了口气。
制片方老大神色凝重地看了眼出品方老大,“我开始还以为是昭宁小姐安排人抢她资源,我们被迫与她违约的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