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照月垂眸,神色也凝重了起来:“那几年我小叔常常遭到暗杀,我们这种家族子弟,掌权越多也就越危险,暗杀什么的太常见了。”
“他的车子都改装过,车身都是防弹的,他给你安排的这辆保姆车也装了防弹装置,你知道这个事吗?”
傅照月试探地问,景稚敛目摇了摇头。
她不仅不知道,甚至都没有想过这件事。
傅京辞在她面前总是很松弛,毫无戒备,就连传闻中他的西装外套脱下只能由小官儿拿着这件事,只要是和她单独在,这种事都没出现过。
景稚脑中混乱了片刻,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抓着傅照月的手也不禁紧张起来。
“那你小叔身上的疤……”
傅照月点点头,伸手指了一下自己左边锁骨下方的方寸位置,“这里的对不对?就是那天留下的。”
景稚倏地松手,睫羽翕动。
次次厮磨,她次次看到那个显眼的疤,想问,又觉得没资格。
知道是被暗杀留下的疤,她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心里一难受,就使她忍不住咳嗽。
她捂着帕子咳,傅照月顺了顺她的背,娓娓道来:“暗杀的人在我小叔没注意的时候,往他心脏附近刺了一刀,恰好刺到他锁骨下方的位置……”
傅照月缓缓看向了窗外,目光深炯。
冬日的一场风,将思绪拉到十二年前。
……
尖刃的四分之一猝不及防刺入,傅京辞脑中竟然有了短瞬的快感,那是一种恐惧的感觉,对他而言很久违。
当即他抓住暗杀者的手,顷刻间,尖刃被拔出。
两股力量互相抗衡之下。
傅京辞持着那双手一点一点地反向。
欲要将这把刀反刺回去。
浸了血的尖刃下,暗杀者面目狰狞,傅京辞脖子上青筋凸起。
四周雪地因无人踏足如同白璧无瑕,傅照月被锁在边上的木箱子里,透过狭小的缝隙,满是惊恐的大眼,泪珠止不住地往下坠。
暗杀者褴褛衣衫,但身体并不羸弱,看起来是落魄后受了苦。
他渐渐开始发抖,吃力起来。
一瞬之间,傅京辞遽然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