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辞听完,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周身的气压却渐渐下降,仿若快压制不住心里的情绪。
倏忽后,他冷笑了一声。
“干脆把我气死算了。”
从来,他说往东,她表面上应的好好的,实际上心都飞到西边去了。
他说他喜欢她,她表面上说相信,实际不信这份喜欢会长久。
他就算把她弄到手,让她天天陪着自己,她这一颗心也不会完全交给他。
景稚垂着眸,长睫翕动,娇娇软软的令人舍不得发脾气。
傅京辞盯着景稚良久,然后手上力气一松,沉音简洁:“我一个人冷静一下。”
景稚点点头,“那我出去。”
傅京辞握了一下她忽热的手,“外面冷,你在这里待着。”
景稚抬眸,眨也不眨地看着傅京辞。
傅京辞把她扶起来,起身拿起西装外套往外走,“等我冷静完,我还有话要说。”
……
景稚看着关上的门,垂眸将傅京辞背影敛入眼底。
地板是昂贵稀有的花斑岩,冬暖夏凉,加上书房内开了空调,暖和得令人犯困。
景稚坐在椅子上,心情有些郁闷。
忽然,她就注意到身前的黄花梨透雕木桌上放着一个相框,她微微探身,有些好奇。
这是一张全家福,傅京辞的母亲和父亲都在,他的样貌很像她母亲,顶级的样貌都是雌雄莫辨的,不管是男相还是女相都是惊为天人,而他父亲搂着他的母亲,很绅士很儒雅,矜贵与生俱来。
小时候的傅京辞已然能看出他天之骄子的贵气,只是眼神比现在的要温柔,没有恣睢、冷冽。一家六口,脸上都洋溢着笑意。
景稚想到傅京辞现在的家庭,忽然就有一种伤感涌上心头,他这么好的人,但却有个不太完美的家庭。
哎,睡觉!
景稚趴在桌子上,郁闷了会儿然后阖上了眼。
……
彼时,傅京辞在外面,接了个周淙也的电话。
拙言站在一旁,就这么干看着傅京辞眉心紧拧,面带愁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