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为了省钱,买了一本《如意》的过期金九刊,上面「案上烟云」一页就提到了这个花瓶,是明代的白瓷敞口花瓶,价值1035万。
荼锦从身后杳霭呈着的木托盘上拿了一把花艺专用剪,眨巴了下双眼,语气单纯温和,“是花瓶架上拿的。”
景稚蓦然明悟,轻轻一笑,“想起来了,是收纳室备用的。”
苑内有一个厢房是收纳室,景稚进去看时,发现里面都是古董用器,还有一整墙的古董花瓶。
檀竹告诉她,王府里每个苑的帐设小官儿会定期去古董店、中式家具店、拍卖会,采购一些要用的家具和器皿囤放在收纳室,这些古董囤放在这里是用来备用的。
景稚拿着花瓶,走到一棵两米左右的玉兰树下,回眸期许地看着荼锦。
荼锦微微踮脚,伸手用花剪剪下一株玉兰花,然后用身后杳霭呈的花器处理了一下花枝,再把白罐子里的水倒入花瓶中,最后把花插了进去。
景稚接过花瓶,看着这意境高雅的玉兰花,笑吟吟地说了句“谢谢”,然后兴致勃勃地往傅京辞的书房走去。
……
彼时的不染尘书房内,傅京辞坐在黄花梨缨木椅上,刚接完一个公务电话。
这会儿他心情尚好,呷了一口泡得醇厚的君山银针茶。
忽然,放在桌上的私人手机显示有人来电。
是江家八少爷,江庭樾。
傅京辞放下茶盏,点了接通,往后一靠,不以为意地点了免提。
“你们傅家的女孩都是顶呱呱的厉害。”电话里传来江庭樾低沉又伤心的声音。
傅京辞盯着手机屏幕,目光毫无波澜,“又怎么了?”
“你知道我和姜梵被撞车的事吧?”
“嗯。”
姜梵是傅家一位太太的侄女,一个多月前,两人因即将家族联姻见了个面,相亲中途两人兴致勃勃凑热闹去看别人捉奸,谁知半路被车狠狠一撞,一起躺医院了。
“她刚刚骂我是渣男。”江庭樾忿忿地叹了一口气。
“这并不冤枉。”傅京辞公正的评判道。
“不,是冤枉。”江庭樾语气铿锵有力。
傅京辞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