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静珊催他多次,他才回府看一眼,待不过一晚,便回宫。
有一晚,云静珊特意打扮得风情万种,陪谢楠竹小酌。
谢楠竹饮了两口酒就欲回宫。
云静珊压下眼底不明的情绪,撒娇搬环着他的腰:
“对了,夫君莫忘了,姐姐还在宫中呢。
这么蹉跎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给姐姐指门亲事,那沈家公子不是与姐姐向来情深么?”
谢楠竹下颌线紧缩,眼眸沉黯。
他拂开云静珊的手,烦躁地回到宫中。
夜深寒重。
他独坐太和宫饮了两壶酒,依旧压不住心头的无名火。
眼前不断出现那白发妖艳的女子的身影。
怀着醉意,谢楠竹披着夜里的湿气去了朝阳宫。
清清冷冷的宫殿。
仆婢离散。
枯枝、杂草、墙上抹不去的刀痕。
他推门而入,无人通报。
殿内还亮着烛火。
白发女子坐在案前写字。
她穿着简简单单的黑色衣裙,无一点花纹与配饰。
发髻上只插一根银簪。
再不复当年奢靡华贵。
她清瘦许多,腰间被一根带子束得不盈一握。
谢楠竹看着她的纤腰,仿佛可以在他掌中随时弯折。
他暗了眸色,哑着嗓子问:
“你在做什么?”
云朝容缓缓地抬眸,放下笔:“在抄写佛经。”
她似乎毫无惊讶之色,绕过桌案,走到谢楠竹面前,离他近得能听见呼吸。
“为何抄写佛经?”
云朝容没有答话,再近了一步,靠近他怀里。
她不施粉黛,翕动的唇却红艳得勾起人的欲念。
他没有推开,仗着酒意反而用力抱住了她。
在鼻息缠绕的那一刻——
云朝容眉间一冷,从头上拔下簪子,狠狠地刺向他的喉间!
谢楠竹眼疾身快地躲开,反手钳制住她,将她压在书案上。
叮!
银簪掉落在地上。
声音清脆。
他的肩膀还是被划破了皮。
鲜红的血珠冒出,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