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说了那么多可笑的谎言,他竟从没有怀疑过。
“容儿,是朕……错了。”他想起当年的自己,胸口都是苦涩的悔意。
云朝容听着谢楠竹的叙述和道歉,没有哭,没有闹,也没有跑。
依旧很平静地坐在石凳上。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捻起一块月饼,咬了一口,然后才看向谢楠竹:
“吃月饼吗?”
云朝容吃下一块,接着又拿起一块送入口中。
谢楠竹看着她的贝齿咬下饼皮和深红的豆沙馅,淡淡的香气在呼吸中蔓延开来。
“吃。”
他扣住她的后颈,凑上去深吻她。
在她口中探寻到一小块甜腻的馅料,勾到自己口中。
之后却仍旧舍不得松开她,按捺不住地深吻。
才停了没多久的雪,又纷纷扬扬下起来。
冰凉的雪花落在男人的头上。
他用大氅将怀里的人裹住。
云朝容第一次主动配合他的吻。
谢楠竹痴迷地沦陷,胸腔里的欣喜都溢出来。
一股血腥味钻入鼻腔。
他蹙眉,停下。
见怀里的人嘴角流出血来,脸色比地上的雪还要惨白。
“容儿!”
谢楠竹搂着她的手颤了一下,忽然扭头看向桌上的月饼。
他不可置信地问她:
“你下了毒?”
他心如刀绞。
她就这般恨他?宁愿死,也不愿陪他。
“嗯。”云朝容轻轻地笑了。
笑意中似有解脱。
“朕不准你死!
云朝容,你休想!”
谢楠竹指节用力到发白,转头对着门口的侍卫喊:
“去把御医带过来!”
“全部带来!”
“云朝容,朕不允许你死!”
他说完,毫无征兆地咳嗽了两声。
嘴里也咳出了血。
身上的力气都散了许多。
他亦中了毒。
可他仍旧用了全身的力气去抱她,牢牢地不肯放开。
眼神中的偏执比任何时候都还要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