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人撞到石头上未必会死,要看角度和撞击的力度。
曾有挑事的嬷嬷故意在她面前说要撞死自尽,结果撞了半天,血流了一脸,还喘着气。
要是摔个跤,磕到头就能死,那她家中的下人们动不动就得死一片了。
“谢老夫人和大夫人可查了伺候的下人们?”刘芮歆问道。
“母亲和大嫂叫了人去问话,也罚了疏忽值守的下人,可这也救不回二嫂的命了。”
谢楠柏感叹。
刘芮歆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是别人的家事。
几人走到灵堂内,点了香,烧了几张纸钱。
云沧竣见到谢楠竹冷着一张脸站在一侧,周身好像散着丝丝寒气,让人不好靠近。
两眼只盯着堂内正中央的棺木。
那眼神,仿佛要把棺木里的人捞出来似的。
谢楠竹见到云沧竣来,生硬地开口叫了句:“四皇子殿下。”
居然都没做礼数。
云沧竣还小,看他一副因亡妻失魂的样子也没多计较。
几人走出了灵堂。
“谢三。”云沧竣拱了拱谢楠柏的胳膊,“你二哥看起来好吓人。”
谢楠柏拉着云沧竣靠边走,非常赞同:
“我二哥醒来就碰到这样的事,实惨。
这两日我看到二哥都绕道走,总觉得他跟变了个人似的。”
云沧竣几人走远了,门口又是新的一拨人来吊唁。
有人过来道:“谢将军真是为亡妻用情极深。”
谢楠竹始终站在一个位置,脸色铁青。
别人越说,他脸色越差。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有多嫌恶棺材里的女人。
云静珊。
就是因她的欺瞒和挑拨,他才会和云朝容逐渐疏离。
昨夜,他从公主府回来,就让长风带着他跃入云静珊的院内。
院子里值守的两个丫鬟被长风打晕。
被关了小半年的云静珊形容憔悴,见到谢楠竹就扑过来。
谢楠竹一脚踹开她,眼里都是厌恶。
“夫……君。”云静珊跌倒时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别叫我夫君,你不配为我妻。”谢楠竹一手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