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辈子都得不到云朝容生来就有的东西。
所以你伤害她,你远离她……你靠近我,因为在我这样的人面前你才有底气!
哈哈哈哈……论伤人,我怎及得了你半分?
她费劲心思送你玉送你衣,送你良弓利箭。
可你呢,因怕别人笑你没骨气,你就打碎她送你的玉。
你用着她给你的云纹弓,却给我猎貂……
你受伤,她花了三天给你抄经祈福,跪在佛祖面前彻夜念诵,而后病倒了,几日都去不了思学殿。
而我不过是随口挑拨两句,你就当面扔了她给你抄的佛经……你知道她有多伤心吗哈哈哈哈
她有多伤心……我就有多高兴!”
云静珊的脸因激动的情绪而扭曲,连身体的疼痛都暂时忘却:
“谢楠竹,你也一样!
你恨不得她也跌进污泥里,恨不得将她踩在脚下,让她只能仰望奢求你。
我挑拨又如何?那些伤害她的事情都是你做的。
你不过不敢面对你自己肮脏的心思,所以拿我做借口罢了。
你以为,没有我,你就能和她在一起?哈哈哈哈……
谢楠竹我告诉你,就算……没有我,你也得不到云朝——”
哐——
云静珊没说完,整个人就被大力撞击得飞出去。
后脑重重地撞在假山下的石头上。
头破血流,脑浆都开了一地。
没说完的字眼卡在喉咙里,眼睛到死都睁着。
她眼里填满了不甘和愤恨,却再无声息。
谢楠竹扶着门框,戾气和杀意毕现。
他的伤未痊愈,方才震怒之下使了八成的力气,撕裂了伤口。
长风带着谢楠竹回去重新包扎伤口。
离开之前,谢楠竹从房间里翻出了小小一方金孔雀帕子,摩挲了几下,放进怀里。
他的拳头握紧,锋利的眉拧成结。
整整一夜包括第二天,脑中都反复想着云静珊死前的话。
那个恶毒的女人,到死都在挑拨。
可笑她根本不知道,上天眷顾自己和容儿的缘分,重新给了自己一次机会。
成了亲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