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这年代必须要有钱才行啊。唉,挣钱难啊,我在深圳混了两年,才买了这辆二手车,家里还给了一部分钱。”
杨三怀也有同感,假期出去打过几次临时工,都没挣到几个钱。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继续靠爷爷供自己读书,总觉得问心有愧。
离开村庄,吴晨这才问道:“兄弟,我一直没有看到过你有父母,又怎么有这扳指呢?值钱吗?”
“我怎么知道啊,我爷爷只说这扳指,是我妈留给我的。我也没有见过我父母。”
吴晨本来想再问点什么,想想还是算了。
村里人都说杨家神秘得很,说杨仲英是青珈寺的俗家弟子,功夫不错。年轻的时候不知所踪,老了才回来的。
当年的青珈寺庙宇,早已经不存在了,就连遗址都是庄稼地了。
杨三怀没有心情观看沿途风景,靠在座位上睡觉了。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此时困意袭来,呼呼的睡了过去。
中途上了一次洗手间,四个小时才到渝州江临区,已经是中午12点了。
吴晨在他姑姑的餐饮店里做服务员,把杨三怀安置在出租屋里。叮嘱道:“我走了啊,晚上给你带饭来。”
“不用了,我出去随便吃点就行。”杨三怀看了一眼狭小的房间,坐一会就出去了。
在街边吃了碗面,打车去江边散步。路过江临区广场,远远就看到黑压压的人群聚集。
杨三怀挤进去一看,都是些老头老太太在研究书法。进行得如火如荼,很多人围住探讨。
当杨三怀看到其中一幅书法,是郑板桥的“难得糊涂”几个字。看向坐在一边的老年人请教道:
“老师,郑板桥的字那么难看,为什么又那么出名呢?”
男人五十几岁左右的样子,看上去很有学问。板寸发型,两鬓斑白。穿一身灰白色的衣裤,上衣的纽扣是同色布做的。
看了一眼杨三怀,见小伙子很有礼貌,饶有兴趣的说道:
“哎,不是难看,郑板桥是丑书的鼻祖。他的字怪而不丑,像乱石铺街,又像五马分尸,蚂蚁乱爬树。但是呢,看似随意,却又很用心。因此啊,他被评为扬州八怪。”
杨三怀很羡慕宽大的书桌,觉得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