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傅云深内心扶额,随即无奈一笑,心想,行吧,慢慢来吧。
眼看到了要出发的时辰,傅云深嘱咐道:“阿九会留在府里,不要一个人赴险,我会早点回来。”
他这话让阿欢微蹙着眉,这让她觉得他这是在质疑她的能力。
远处林柏川在呼喊让傅云深该出发了,傅云深不舍地看了林月浅一眼,嘱咐她早些回去后,便从她身旁经过,准备去牵马。
就在他刚经过她身旁时,他的身子一僵,神情呆滞中又带着一些惊讶。
因为他听到了她轻声地,带着得意地说:“一切平安,憬公子。”
等他回过神转身看去时,说这话的人早已上了马车开始往回走了。
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那声“憬公子”真真切切地萦绕在他心间。
马车已经走远,他低头一笑,跃身上马,在和煦的阳光中,一路笑着前往。
定安侯府里的人少了,林月浅管家需要照看的事就少了,她也乐得自在,于是除了研制毒药,其余时间便在侯府侦查起来。
因为阿欢跟踪林牧舟时,并未发现他在外面有何秘密场所,不用上朝时,他多半也是待在府中。
于是她想或许林牧舟做坏事的证据就藏在府里。
可他做事实在太过谨慎,林月浅不敢冒进,于是进展一直非常缓慢。
而这期间林老夫人身子越发不好,经常忘记事情,有时候还会忘了林月浅,倒是越来越记得以前的事情。
林月浅找了齐念来帮她诊治,齐念说这是人老了的症状,只能用药缓解下,并没有好的办法医治。
是以眼看着端午过了,林照旭的周岁过了,中秋过了,调查林牧舟的事依然没有任何头绪。
而远在千里的西洲,战事也到了最后一拼之时。
军中营帐内,傅云深与林柏川立于沙盘前,傅云深边说着话边移动着沙盘里的小旗,林柏川则是听得聚精会神,时不时脸上出现赞叹的神情。
他跟着华勇带兵打仗多年,试问谈不上用兵如神,但也深谙用兵之道,可他从未见过傅云深这般诡异的用兵之法。
可偏生他这般诡异的用兵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