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了一下午的沉云,已经憋得乌黑,此刻终于开始宣泄。
顷刻间,大颗大颗的雨滴砸在沈知蒽脸上,她阖着目皱着眉头,却依然感觉好凉爽,好适意,恍然间有种腾空漂浮的错觉。
后来,沈知蒽察觉到这并不是错觉,是闻书砚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快而稳得抱进了他的车里。
冲沙营地的utv越野车只有前面两个座位,闻书砚将沈知蒽安放到副驾位,自己又顶着雨绕回到主驾位。
沈知蒽就这样软塌塌地堆在座位里,闭着眼睛养神。
汗湿成一缕缕的发丝黏在脸颊两侧,衬得她很恬静,焦糖南瓜色的嘴巴微微张着,又有点可怜兮兮,完全没了放箭射击时的凛然英气。
闻书砚偏头看着她,手里拧开一瓶苏打水递过去,问:“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沈知蒽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软糯糯地说:“不用,我心里有数。”
这场雨,没有小雨铺垫,来得汹涌。
桑筱麦从骆驼背上爬下来,向着对面的一座小房子跑去避雨。
房檐下已经挤了不少游客,各色衣服参杂在一起,赵景尧也站在其中。
透过灰蒙蒙的雨帘,他看见一个女孩子急急地向这边跑来,跑得特别快,所以特别夺目。
越来越近时,才看清她生得略圆的小脸蛋儿,大大的眼睛,即使在大雨里逃也似的跑着,脸上依旧有笑意,像是阴雨天里移动的一束阳光。
桑筱麦就这样一路跑到赵景尧身旁。
他给她让了点位置,她便挤到屋檐下,对上他的炯炯目光轻轻一笑,“谢谢。”两个深深的酒窝便被笑了出来。
赵景尧朝桑筱麦略微点头,算是回应她的笑。
接着,他转回头,视线里的雨已经下得飞溅起了白雾。
沈知蒽喝了快半瓶水,慢慢的恢复了体力,才感觉到腰上很疼。
utv车门有一部分镂空设计,不能完全遮挡住车里的人。
沈知蒽偏头对闻书砚说:“麻烦你转过去一下,把后背借我用一用。”
闻书砚一时没反应过来,嗓子里发出一声“嗯?”
“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