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陆子随手拿起玄关柜上的酒精做全身消毒,又去洗手间去好好洗手,洗脸。
四层,沈知蒽听说陆匀骁要来,乘了电梯下楼。
纤挺的身子上穿一套珠光白长袖家居服,长发垂在后脊,没化妆。
脸颊清凛白皙,好看是好看,但是瞅着清瘦了些。
沈知蒽多少个梦里,都是那片残雪无边,草木灰枯的林野,那里葬着今生再也不能见上一眼的爷爷。
已经记不清哭了多少次。
如今身上又有双胎,虽说孕反不重,但距离生豆苗时间太短,身上总归是不舒服。
对于怀双胎这事,闻书砚第一个不同意沈知蒽生下来。
他动员他爸妈,让公婆俩一起劝沈知蒽不要生,身体最重要。
闻书砚实在不想折腾她那身子,一个豆苗就够了。
沈知蒽到底舍不得,闻书砚日日夜夜劝来劝去,最后也只能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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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苗胆子大,陆子要抱她,她先看看爸爸,见爸爸没有阻止,就让抱了。
沙发里,陆子一双冷白手无处安放,好歹把豆苗竖抱在身上。
豆苗一双小脚丫有劲儿,在叔叔腿上蹬来踩去。
陆子心里提溜着,生怕这小不点儿哪一脚给踩偏了。
豆苗的手也没闲着,在陆子脸上来回扫荡,弄得他睁不开眼。
陆子抱了一会儿受不住,双手握着豆苗腋下递给闻书砚,“太磨人,还你吧。”
闻书砚接过豆苗,掀眸看一眼育儿嫂,豆苗便被抱走。
“你今天说去医院检查,怎么回事?”闻书砚手里斟了热茶,递到陆子那边。
每次去医院都折腾,陆子斜靠到沙发里。
犯懒地说:“自从我媳妇儿出差,我就开始反胃干呕,早晨最严重,再就是饭后,有时候还会吐,结果今天查了大半天,健康得很,你说怪不怪?”
听到健康得很,闻书砚放心,轻笑道:“你这怎么像怀孕似的。”
陆子很为这事头疼,有时候给下属开着会,忽然就泛起恶心。
他看向闻书砚身旁的沈知蒽。
问她:“沈医生,你有没有什么高见?”
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