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软软回过头来,终于抬起眼眸,去看同样望向窗外的薄月礼。
“山的高低,不是你说了算。”
即将离开的时间匆促得像在拍打人的脚跟,逼迫人不得不向前走。
鹿软软忽然高高踮起脚尖,勾住薄月礼的脖颈,在他喉结边的疤痕上落下一吻。
“我走了,你安好。”
非常迅速的一个吻,鹿软软撤离时,眼角的泪滴蹭湿了薄月礼的下颌。
——
私人机起飞时,鹿软软挽住沈知蒽的手臂,轻轻枕靠在她肩头。
她眼看着陆地上那对一高一低的父子慢慢变小,渐渐汇聚成一个小小黑点,直至看不见。
半路上,沈知蒽同鹿软软说话。
“软软,我和阿砚早就商量着,等你在奉飞医务处过渡一下,我带你进军总医院。”
鹿软软抬头,眼里露出不可置信的光。
蒽蒽姐姐虽然长相清凛,但此时看着鹿软软,眼光很柔和。
沈知蒽说:“护士也可以一级级往上升,护师、主管护师、副主任护师,再到主任护师,软软,你想不想出来拼一拼?”
鹿软软不敢想地说:“可是,蒽蒽姐姐,我学历不够。”
国内外不停留的往返,沈知蒽泛起孕反。
她忍了忍,忍得眼眶发粉,又对鹿软软说:“软软,我留在心外科了,如果你想拼,我带着你,罩着你,姐姐有门路,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认门路。”
鹿软软从不去多问,不问闻书砚带她认识的这些人的背景。
既然蒽蒽这样说,那就是可行。
鹿软软眼里闪着泪光,对沈知蒽说:“我想,我想拼。”
她想去看更多的风景,看看自己会不会永远弱小,也想去见识山峦的高低。
私人机里,鹿软软热了一鼻尖的汗。
沈知蒽把她的长发揽到后颈,拿下手腕上的皮筋给她扎了一个长马尾。
此时,沈知蒽想起某人的嘱托。
“软软,你要开心,你身边的所有人都希望你能开心。”
所有人里,包括薄月礼,此次曼谷停留,只有一支烟的时间。
薄月礼单独嘱托闻书砚和沈知蒽,说鹿软软因为他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