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了满满一碗拌豆腐,还是没给钱,否则翠儿姐又要和尚念经,菩萨垂泪了。”
“娘,翠儿姐这半年过得真的很开心,从未有过的开心,因为离山哥去外面打工了。”
“翠儿姐再也不用挨打了。”
“娘,待孩儿学有所成,等离山哥归来,我会立刻宰了他。”
夕阳洒进屋里。
少年对着灵牌,自言自语。
……
翌日。
清晨。
“啊~”
小院东厢房内,突然响起一声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房子内,木床上。
感受着双臂每一寸血肉传来的、针扎一般的刺痛,阿飞脸色惨白如纸。
“怎会这么痛?”
仿佛正被锯子锯着一样。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中,阿飞艰难穿好衣裳出了门。
……
半个时辰后。
旭日东升。
阿飞来到位于疾风巷的、小镇唯一一家铁匠铺。
四面通风的铺子内,火炉里滋滋燃烧着黑炭,升腾起丝丝缕缕呛鼻炭烟。
数位赤膊袒胸的精壮汉子,正不断抡起铁锤,一下一下砸在赤红铁条上。
火星亿万缕。
暗室长明。
颗颗裹着炭灰的滚烫汗珠,划过汉子们宛若铜浇铁铸的身子。
阿飞眼若铜铃,艳羡不已。
“喂,乌衣巷的小子,今儿咋有闲情逸致来看我打铁?”
一位身形粗矮,光头锃亮的男人走出铺子。
扯下搭在脖子上的巾布,擦去满脸汗水。
“韩大叔……”
“放肆,谁是你叔?”
光头男子怒目圆睁,仿佛一头暴躁的猛虎。
“呃,韩大哥,我想拜托您为小子我锻造一柄剑。”
“嘿嘿,有图纸没?”
“有的。”
阿飞从衣袖里摸出一张折叠的四四方方的宣纸,拆开后递了过去。
接过宣纸,光头男子低头一瞧。
“画的是个屁!”
“这他娘叫剑?还没老子胯下之物的百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