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择俊将两个大杯子往前一推,把小杯子撞下了桌面。
安本初一把扣住许择俊双手,让他无法抽回,通红着眼睛,盯着许择俊说:“你刚才说找到机会,机会,是什么机会?”
虽然手腕被安本初死死扣住,都勒出了血痕,但是许择俊却并没有感到疼痛,只有一股激情的狂喜,从内而外,从腰腹之间直冲大脑。
“我有确切情报,明天,峡谷宗宗主赵云周会去某个地方,就他自己,一个人。而且那个地方远离松京,在荒郊野外,是那种死了都没人管的荒郊野外。”
安本初这才松了口,然后问道:“你从哪里听来这个消息?”
许择俊抿了抿嘴,他当然不能说这事是唐正京告诉他的,只能手指点着桌面回答道:“我你还信不过吗?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人我不能说,但是你相信我这个消息一定是真的,我和你一起去,这还能有假?”
安本初沉吟一阵问道:“什么时候出发?我准备一下。”
“你别心急,他最早估计也要明天下午才能动身。”许择俊看了眼满身酒气的安本初,继续说,“你先回去醒醒酒,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埋伏在他必经之路上。就我们两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千万不能外泄!”
“这个我自然知道,不消你多说。”安本初有些兴奋的握紧了拳头。
两人又客套两句后便就此作别,离开酒馆,各回各家。
就在许择俊和安本初密谋的同一时间,赵云周正在自己房间里来回踱步,他一方面正在消化不久前蒂雅给他透露的信息,一方面又在担忧,蒂雅给他透露这个信息莫非真是看出来什么了?
就在大约两个小时之前,峡谷宗庆功的众人要离开瓦伦蒂诺之晨的时候,蒂雅叫住了他。
跟他讲了几句悄悄话。
“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毕竟你和朱雀宗关系不错,而朱雀宗之前和李尚源关系紧密。由你去告诉朱雀宗总好过我和他们说,毕竟恐怕在他们看来,我并不值得信任。”蒂雅弯弯绕绕对赵云周说了一阵开场白。
“有事就说事,想告诉我就跟我说,不想说就算了,没必要这么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