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封衍罕见地没去上班，亲自将我送到学校。
天气转冷，我的校服外套里穿了一层又一层的保暖衣服，最外面单薄的校服被撑得像个粽子皮，再加上背后沉重的书包，整个人包裹得像个毛茸茸的黑熊精。
透过后视镜，看见动作笨拙艰难的自己，我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身后全是和我一样穿搭的高中生，洋洋洒洒的小雪里，所有人都埋头朝前走，沉甸甸的书包随着走路上下晃动着，成片成片的乌黑后脑勺。
临下车前，封衍上下扫了眼我，眼里带着细碎的笑。
“国内读书的氛围真卷，如果你读不下去，可以考虑出国读经融。”
他说得理所当然，仿佛在谈论今天早上吃了什么。
可我却心口剧烈震动，这是他的选择，不是我的。
如果我真的服从了这样的安排，这辈子，估计再也没有选择权了。
“不用了，谁都是这样苦过来的。”我利落地下了车，背过身去蒙头往前走。
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男人讳莫如深的目光。
封衍捡起黑色皮质座椅上的白色围巾，放在鼻尖嗅了嗅，甜香的气息瞬间钻进鼻腔，引起灵魂深处的渴望。
他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一而再，再而三地为她破例。
甚至现在，享受空气里都是她的味道，他的身体都病态般地起了反应，他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按耐着所有的疯狂，默默地坐在那。
半晌，后座传来一声重重的呼气声，沙哑的男声传来：
“开车，去公司。”
司机连连应好，擦着额角的汗，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教室内，
前面黑板上挂着高考倒计时30天的牌子。
鲜红的字体，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乌压压的黑脑袋，没人说话，杂乱的读书声充斥着整个教室。
虽然市一中重点班的学生成绩是出了名的优秀，可往往越是优秀，越不敢在最后的时刻放松。
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谁也不想白费自己寒窗苦读的十多年。
只有一个人例外。
我看着旁边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