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往东走!”
胡大海连忙指路,在前面路口分开,面包车从右边过去,这边的全是土路了。
远处能看到一些施工的机器。
还有堆的就像小山一样的煤堆,有两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工人,正往上面浇水。
面包车开过来,挡风玻璃上就落下了一层黑色的煤灰,得打开雨刮器才能擦掉。
破旧的解放卡车,拉着沉重的煤炭,摇摇晃晃的离开这里,煤矿的平房办公室里。
煤矿负责人,三十多岁的杨威,正躺在老板椅上听着一边的电视上的京剧曲子。
手指一摇一晃的。
虽然这办公室外面,看起来就像难民房一样,其貌不扬,可里面装饰的却异常奢华。
杨威是煤矿老板焦胜利的老外甥,胳膊上描龙画虎,在周围也是有名的混子。
喝醉了酒闹事,把人给打残废了,被警察抓去蹲了几年大牢,被焦胜利捞出来。
管着煤矿周围的事情。
挖煤有工头,做买卖有老板,他这个负责人就是看场子的,矿上出了什么事情。
第一时间联系焦胜利。
倒不是怕别人过来抢生意,而是怕矿洞塌方,压死了人,这要是曝光出来。
他们这煤矿都得停工整顿。
这煤矿,挖一天就是一天的钱,乌金镇的煤矿质量格外的好,就他们这产量。
一天就是二十几万的产出。
也就是过了年,工人还都没来全,要是把配套产业给收拾起来,一天四五十万都正常。
“经理,经理!外面来人了啊!”
一个浑身黑漆漆的工人推门进来,脚上的鞋子踩在地板上,就跟涂了油漆一样,一步一个脚印,虽然这地板本来就不怎么干净。
在煤矿上,那几个坑口一开工。
滚滚不息的煤炭从地下挖出来,稀碎的煤灰到处飞扬,就是什么都不干,在煤矿待一天。
晚上的时候,这身上也乌麻麻的一层。
从煤矿下面上来的工人,洗手水都能当煤泥烧,表面上都能浮现出一层油。
“谁啊?”
赵威猛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