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辉有自信能打赢这群人,打完就和叛党没多大区别,试图缓和气氛:“好,我们去准备一下。”
斐堂朔终于有机会下季慕的脸,季慕文弱书生样儿,不善武艺,这里可有七八个捕快,要制服他和个小孩不难。
“小师傅,即将入秋,还穿这般单薄,我送你几件衣服。”
他牵着杨宇进房,趁没人以极快的语速,附耳道:“等一下你借尿遁,从后院跑。”
随手从衣箱里拿了几件不破旧的衣服披在杨宇身上。
那你呢?
杨宇正想发问,斐堂朔带着人守在房门口,想到这书生是因自己才这样,自己跑了,应该不会有事。
斐堂朔没在意过杨宇是不是叛党,季慕曾经让他当众出丑,现在最想的便是以牙还牙,杨宇上茅房,也不派人跟随,跑了更好,罪名直接坐实。
坐等杨宇半个时辰,越等,斐堂朔越发得意,终于开口:“怎么这么久啊?朱福!还不去看看。”
朱福赶紧一溜烟跑过去,又很快返回,殷勤汇报:“公子,那和尚跑了。”
斐堂朔拿着扇子故作一副潇洒样儿,表情做作,故作惊讶地推测:“跑了?莫非真是……”
朱福和一众捕快胡说八道帮腔:“实在可疑,那小子不是叛党,跑什么跑!”“多半是假扮和尚的。”“季公子品行高尚,知不知……?”“刚刚季才子送衣服,难道……?”“属下觉得,要劳烦季才子来衙门一趟。”
斐堂朔不禁嘴角上扬,又立刻抿了抿唇,让弧度消减下去,仍能看出眼角眉梢的得逞之色。
“虽然我们份属同门,但衙门办事本应公正,我若偏帮于你,只怕惹来非议啊,劳烦季大才子跟我们去衙门一趟。”
“……好。”
他们一同踏出茅草屋,门口已有两个捕快拉来囚车等候,看来就是等着季慕下套。
斐堂朔止不住那得意又欠揍的笑容,解释道:“各地府衙凡捕获乱党与其同伙,必关入囚车游城,虽然我也想替贤弟免去此惩戒,但……”
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庞辉心道。
仔细观察那辆囚车,没有什么奇怪的机关,仅仅是辆普通囚车。
见他不动,斐堂朔道:“贤弟,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