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燃!我信得过季慕,你……”
聂燃步步紧逼,声音充满了决绝与果断:“可我信不过,他是秀才,到了外面,就能寨里的事透露出去以求加官进禄,为自己的仕途铺路,你不是没见过这种人!他留下,你想怎么处置都行。”
人心难测,尤其是在权力和利益的诱惑面前,很多人会背叛曾经的誓言和承诺。
杨战就是信季慕不会这么做,“如果,我坚持放他走呢?”
聂燃冷厉一笑,耸耸肩,“无所谓,我会让我的人抓回来,但变成什么样就不保证了。”
“你!”杨战瞪大了眼睛,心情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难以平静,望着眼前的义弟竟然变成这么狠辣,心中充满了不解和无奈,“何必做到这种地步?”
“你逼我的,既然走上这条路,就必须心狠!我不容许你一时心软,就放过一个可能导致全军覆没的隐患!”
“季慕不会……”
聂燃冷不丁问:“杨战,你该不会喜欢了不敢承认吧?”
杨战最是恶心这种关系,当即口不择言骂道:“放屁!你才刚收了个侍妾,还这么缺女人啊!成天想那档子事。”
聂燃倒从容起来:“杨宇那家伙虽说那般废物,但也是敢做敢认的人,对喜欢上一个男人,从来不曾掩藏半分,可你呢?”
杨战脸上只剩下了一副沉重的表情,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不用想也知道是在纠结自己会不会突然弯了。
聂燃继续下猛药:“你分明对他上了心,处处照料,他离开,于公,自是我所担忧的,于私,他能去哪?回到那个小镇,之前那知县说不定会拿他顶罪,去外地,现在各地起义频发,我们借此收了不少人,他一个书生,就算有点拳脚功夫,也难敌四手吧,更别说有其他心思的,你真的能放心的下?还不如留在身边!”
“你无非想他留下。”
聂燃也不否认:“的确如此,那么……你希望他和别的女人成亲吗?即便留了下来,你能眼睁睁看他与他人恩爱缠绵吗?”
杨战想象着聂燃描绘的画面,不敢想象,有那么一刻是不愿的。
“我不想勉强他。”
聂燃笑得邪肆,语气有了些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