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那张苍白的脸隐在明灭的火光中笑得阴森:“若是找不到,那京城的那位恐怕有苦头吃咯。”
陈平听到他的话后,牙关咬紧愤恨的瞪着他。
“别看了,咱家的意思就是圣上的意思,抓紧着破了南疆吧。”
他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将陆野的信扔下了床。
翌日清晨,凉风微至青冥渺渺,柔和的晨光透过薄帐落在了陆野挺拔的鼻梁上。
停云垂眸看着床榻上睡得并不安稳的陆野,手上把玩着他的军印。
她尝试着出过营帐,只是人还没走到门帘处,外头就刺进了两柄长枪,将她逼退,陆野似乎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她,把她藏在帐中。
昨夜陆野看似妥协,可她知道此人性野难以掌控,稍有不慎就会把自己搭进去,单单靠着这只灵蛊怕是还不够,她思虑了一整夜,都没有想到妥善处理他的方法,心里不由烦躁起来。
皇帝怕陆野拥兵自重,特派了驻守京中的宣威将军一同前来掣肘着他,如今这个军营里陆野自己的五万兵马加上宣威将军顾明扬的三万人,足有八万。
再多的消息,停云也问不出来了,他甚至可以在灵蛊操纵下隐藏许多秘密,停云不知他口中的消息究竟有几分可信,以至于她下一步计划滞止。
她原本想着让陆野的军队撤出西南商路,否则南疆不敢太过放肆,兵权两方掌权者齐齐失踪,她要他们互相猜忌互相厮杀两败俱伤之际再让陆野进攻。
停云眉眼沉幽,眸底泛着寒光,握着军令的纤细指尖微微用力。
陆野不知何时醒的,侧眸看着坐在他床边的停云,皱着眉。
“你没自己的床榻吗?”陆野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眸。
从前夜将她接回来到现在,他两都没出过这帐子,外头也不知如何了。
停云幽幽一笑:“本宫在这人生地不熟,唯有侯爷可倚仗,自然不能离了侯爷。”
陆野翻了个白眼,转身不想理她。
身后的床榻边传来了窸窣声,他鼻尖萦绕着停云身上的香气,清雅温润。
这股香气霸道的将他周围所有的气息都驱赶了,只余下这袅袅清香。
陆野转身,就见停云脱了鞋袜,光着一双玉足翘腿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