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汤和却是决心已定,摇头道:“不必多言!我是不会走的,你们若是贪生怕死,那就自己逃命去吧。”
“唉……大帅既打算慷慨赴死,我等还能说什么呢?”
众将见状,无可奈何,只能选择和汤和一起留下。大伙平日里都受汤和恩遇极重,实在不忍心丢下对方自己逃命。
…
和州城这边,汤和由于叛徒的出卖,不得不被迫与朱元璋死战,另一边花云驻守的扬州城,却又是另外一副光景。
不知是张士诚麾下的兵马,战斗力实在太弱,还是对方由于上次的战斗,心中对郭家军犹存恐惧。
总之这帮人南下后,在扬州周边县城,先后与花云打了五六场大战,无论是攻城战、遭遇战,还是野外阵战,每一场都兵败如山倒,被花云打得丢盔卸甲、抱头鼠窜。
“昨日午时,第二营、第三营,于泰兴城外击败张士诚一万五千人,阵斩五千,俘虏三千,得粮草五百石、骡马八百匹。”
“哈哈哈,这姓张的老小子真是吃了豹子胆,看来之前上位还是没把他打疼,如今竟敢来扬州,掠俺老花的虎须。”
“可是和州那边出事了,潘元绍、潘元良二人开城迎敌,汤和领兵死守,与朱重八血战数日,如今生死不明。”
扬州城,府衙大堂。听罢妻子郜氏念的军报内容,花云起初心情十分畅快,不过在得知和州有变后,他的脸色很快便沉了下去。
“什么,朱重八杀进和州了,什么时候的事,上位知道了吗?”
“消息是昨天传来的,应该是五六天前的事了,国公大人暂时应该还不知道。”
花云之妻郜氏,一面摇头,一面安慰自家丈夫道:“时择,和州城已经没救了,我们还是想想眼下应当如何自处吧。”
时泽是郜氏给花云起的表字,郜氏出身书香门第,娴静端方、知书达礼,自从在滁州和花云结成夫妇后,二人一直相敬如宾。
花云粗鄙无文,不喜欢读书,每次都是郜氏替他阅读军报。
郜氏叹了口气,继续道:“如今和州被攻破,那姓朱重八接下来必然要向东边进兵,首当其冲的便是六合、真州,这两地若是陷落,扬州也保不住。”
花云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