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人哗的躁动起来,谁说虎毒不食子,这徐元老大人亲口承认,还能有假。
常奉安也惊愕道:“老大人……”
徐元摆手:“徐之义虽是我子,但牵涉谋逆大案,远遁西陲,我寻访多年,终于得知其消息。我徐家累世清誉,老夫三朝尽忠,却不想出了这个不肖子,自要清理门户……”
“可当时已经发了明旨平反,父母皆是冤枉的。”
“平反的只是谋逆之罪。他勾结朋党,当年妄议储嗣,鼓动王子干争位,才有了后来朝中分党分派的祸事,只此一项便是死罪。明帝是可怜老夫三朝尽忠,不想见我白发送黑发,怜悯而已。当年那些朝官,或死或流,此子焉能例外,不受惩处……”
常奉安拱手说:“老大人您真是,诶,太也公道无私了……”
徐元说:“错了就是错了。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这话说的大义凛然,周围的人都安静了。好像忽然觉得,眼前这一切并不是个热闹,而是个悲剧。儿子犯了错,老子秉公执法,即便圣恩浩荡,也不愿徇私枉顾,宁可杀了自己的儿子,也要求公道正义之长存。
否则,你如何解释一个父亲,要杀了自己的儿子呢?
笑笑尖叫道:“那我父母,是否就白死了?”
徐元长叹一声:“他本可以不死,谁让他是我徐元的儿子。”
“啊……”笑笑好像要疯,讲不出道理来。小山抓住她肩膀,试图安慰。
徐骄知道不让这丫头独自面对,她会将自己逼疯的。于是哟呵一声:“老大人,您这是大义灭亲呀。”
笑笑和小山同时一震,听出了徐骄的声音。
徐元白须微微飘扬,他耳朵还好使,听出来是那个咄咄逼人的少年。
徐骄轻拍坐下马脑袋,这马真聪明,迈着四方步,挤开人群,慢悠悠的走过去。
那个马统领立刻呼喝:“嘿那小子,干什么的,少管闲事儿。”
他虽清楚徐骄身份不简单,可对他来说,管你什么身份,只要不带牙牌,不拿兵器,不穿官袍,一律视作废物。若论身后的靠山,当朝首辅徐元,这座山还不够高么?
徐骄说:“不要紧张,我只是对老大人大义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