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可改变的。社会即便没有压迫,也会如此残酷。圣人说:不患寡而患不均。可见“不均”,是自古以来就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
世界就是这样,总要有人去当官,有人做工,有人耕地。有人在台上享受掌声雷动,有人在街上挨个儿翻垃圾桶。
三江会所,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三层小楼,围成一个圈,中间是院子。这种造型,很像客家人建的围寨。中间的院子很宽敞,有马厩,可以并排停上几十辆大车。
徐骄大失所望,他想象中的会所,绝不是这个样子的。进门第一眼,就应该看到穿着大开衩的姑娘冲你笑,用很甜蜜的笑容,表达她的热情。
这哪是会所,就是个比较大的客栈而已。还是不讲档次的那种,徐骄一眼瞧过去,有商人,有小贩,有杂耍的艺人,甚至还有浓妆艳抹的少妇……
小山看出徐骄的疑惑,便说:“三江会所,只有一半房间供来往行商的旅客。剩下一半所住的都是,则是在帝都讨生活的艰难人。帝都这个地方,若无依仗,外来人很难立足。那些还未站稳脚跟的,便会暂居在此。但无论是谁,只有三江源的人,才能住在三江会所。”
徐骄低语道:“这个三江王,还是个社会主义者。”
居东的小楼,明显比别处好一些。三猫正围着吟秋哈巴狗似的转,徐骄喊了一声,三猫跑下来,指着小山和笑笑一阵无语。
“多余的话不说,都安排好了么?”徐骄问。
“放心吧骄哥,都安排好了。”三猫回答:“莫少平有人盯着,吟秋安排了独立的房间,而且就在笑笑隔壁,不过……”
“回房间再说。”
徐骄的房间在最高的三楼,远离主街,推开窗子能看到附近蜘蛛网一样密麻的小巷。
这个房间好,他最欣赏的就是三猫不管做什么事,无意中都想着退路。
房门关起来,笑笑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缩着身子坐着,把头低下来。
三猫还阴阳怪气的埋怨:“你们两个真厉害,抛开我和骄哥,独个儿来的帝都,还干出这么大事来。哎呀,真本事……”
小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