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想不明白,债主上门,只有债主不客气。还是头一遭见欠债的人,搞得这么像大爷的。
酒是好酒,这是小山说的。徐骄向来不知道如何分辨酒的好坏,他喝酒的时候,只想一件事——醉。
他喝醉过,断片儿的那种。酒醒之后,浑身无力,脑袋里像有一头野兽冲出来。那种痛苦,比酒醉之前,更多了一分空虚。
大菜上到第四道,他和小山已经吃不下去了。也就是这个时候,门口出现一个婀娜的人影。徐骄差点把吃进去东西全都吐出来,等来的不是莫雨,而是夭夭。
小山神色微变。船上的事,三猫已经告诉了他。他不像三猫,看女人的时候,只看脸和身材。在来帝都的路上,夭夭突然出现,本就可疑,而且莫名成了徐骄的女人。
三猫说:“漂亮的女人,谁都想要。未必娶回家,但最好能推到床上。”所以,三猫很理解徐骄。
这世上,既然有像吟翠那样,上了床也能无所谓的女人。也应该有像夭夭那样,把这件事看的很有所谓的女人。
这就是三猫的了解。
但只有小山知道,即便夭夭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徐骄也不会碰她一下。因为他早就发现,在天临城的时候,每当夭夭在,徐骄就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不是恐惧,也不是激动。那感觉,就像第一次杀人前的战栗。
“怎么是你?”徐骄也很意外。
“为什么不能是我。”夭夭说:“难道你不期待么,有我陪着你,晚上也能睡的好一些。”
小山的手悄悄握住剑柄,眼前的夭夭已和天临城所见大不一样。那是个冰冷的美女,眼前像个无耻的荡妇。
夭夭只是瞧他一眼,便走过去,坐在萧离身边:“我和舅舅搬出来了,明中岳府邸,就在太学院后山。每天一大早,就有吵人的读书声。午夜时分,还有无聊的争吵,我实在住不习惯。”
徐骄轻笑,心想:怕是不习惯宁不活吧。有他在,怕是有些不方便。
夭夭会心一笑,她知道,徐骄明白的。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即便没有夺情蛊,只要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能了解彼此心中所想。
然而徐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夭夭已经在他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