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个好办法。”徐骄说:“只是可惜了,皇帝没死,王子干先死了。”
“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当年的谋逆案,触动门阀利益。要知道,打破旧制,得罪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甚至是所有人。我非是没有预料到门阀反扑的力量,而是低估了他们的勇气。”
明中岳再一次叹息:“明帝继位之后,虽然如我所愿,也推行科举取士。但每次秋试高中者,至多外放一个地方小官。要么无法影响格局,要么委委屈屈,最后也成了勾朋结党之人。科举取士,反而没有起到当初我想要的作用。徐元老头了不起,里外都是好人,哪一方也不得罪。明帝也满意,他初登地位,要的是皇权稳固,而不是千秋万代。”
“所以你们本来好好的关系,就此成了仇人。”徐骄冷笑道:“我说呢,按照徐元的说法,你们两人过去的关系应该很好才对,否则他不会明知你的心思,还让自己的儿子跟着你混。”
“混?”明中岳苦笑:“这个字眼用的好。但也不能算仇人,只是彼此看法不同。你还年轻,又不在帝都朝局之中,不明白的。”
宁不活冷哼道:“我虽然在,可也不明白。”
徐骄冷笑说:“我虽然不在,可我能明白。你,徐元,明帝。你们三人位置不同,自然想要的也不同。明帝不是王子干,你和徐元都说过,他有帝王之才。什么是帝王之才,我想,应该是冷静,冷酷,权衡利弊,审度得失。旧制虽不好,却是王权所系。若是满朝,都是你这样心怀远大的人,谁还真的去维护皇权。”
明中岳讶然,新政失败,他以为是明帝与徐元不够勇气,生怕闹出事端。毕竟当年的事,太过吓人,明帝,皇威无边。徐元,权势滔天。他们怕的,不是敌人的强大,而是连敌人是谁也不知道。
两人都是权谋深远之辈,非有十成把握,绝不会轻举妄动。明中岳也是这样的人,不同的是,他的心中只有理想。而且老了,迫切想要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