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长剑竖起,咣的一声,剑柄砸向身下的铜拔,但上面的铜拔却如一把刀似的,竖着斜劈下来。他修剑心通明,立刻察觉危险。可身在半空,无处借力,想要避开已是不及。手中长剑挡着身下的铜拔,脑袋上的,只能用手硬挡。
但铜拔边缘锋利,岂会惧怕血肉之躯,可小山也没有别的办法。
一道寒光飞来,咣的一声撞开斜劈下来的铜拔。小山双脚落地,脚尖一点,人已飘飞开去,脊背上全是冷汗。
又一个高手。
只见寒光倒飞出去,是一把弧度夸张的弯刀。三猫握刀在手:“杀门千,名不虚传。以前听到你名字,还以为只因你是杀手,所以多了些传奇色彩。”
三猫又看向小山,问:“没事吧?”
小山说:“差点死,大哥怎么样?”
三猫说:“见了红,不过只是轻伤。”
杀门千冷哼:“只是轻伤么?”
“你以为呢?”徐骄从墙角的阴影走出来:“我这一生,经历过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但与死亡如此亲近,这还是第一次。”徐骄看着自己腹部的伤口,几乎横着贯穿身体两边,冷笑着说:“我实在没有想到,你好不容易从我手里逃走,转过身就来暗杀我。”
“我也想不明白。”杀门千说:“在那种情况下,你已有些心神涣散,我陡然出手,不应该失败。可你好像预感到了危险,但我自认没有半点破绽。”
徐骄说:“那时,若不是我心里想着别的事。你开口说话,我就应该识破你——”
“愿请教!”杀门千很谦虚。
徐骄说:“从三江源到帝都,西山营的人都认得我。但他们从来不叫我公子,而是称呼我为先生。”
三猫哈哈笑道:“阁下肯定没有在三江源做过买卖。我们那儿,边荒蛮境。风俗习惯与别处不同,读书人,无论年纪大小,都称先生。像我这样的,称小哥。只有楼子里的姑娘,才称呼客人为公子。”
“原来如此。”
杀门千终于明白自己的破绽,这是个教训。
这教训本不应该存在,谋定而后动,是一个杀手最基本的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