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飞艇回收这件事,他被那个该死的老头子抓到了错处,狠狠在拳击台上揍了一顿,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在强大的医疗手段下恢复过来。
更让他心烦的是,这几天他的老妈,一味在他耳朵边哭,老茧都给哭出来了。
老头子在外面有风流债,她一味傻笑;老头子把她儿子带到拳击台,她一味傻笑;但等他在病床上一躺,她就开始哭哭啼啼,一边哭一边骂蒋慈,骂的内容毫无攻击性,甚至还没有温故会骂人。
他那个时候,连让她妈别哭的力气都做不到。
所以只能看到蒋慈装作好老公,努力安慰他老妈的样子,那装模作样的架势,他看着都想吐。
可惜,那时候没力气吐。
在老头子那里受气,而且自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蒋集的心中窝着一肚子火。
那条祁修瑜发的短信,就像在火上浇了一把油。
那个私生子动何钰玦就算了,毕竟同为四大家族,他可以让他报复一次,但他的走狗也敢?
真是坐上了这个位置,就目中无人了。
而且还敢动杜彤。
他靠在沙发上,护卫队成员们一个个都很安静,没有说话。
“何钰玦呢?”他问。
“他自己去禁闭室了,那次宴会的事……他觉得背叛了您。”见大家都不出声,肖竹茹走出来回应道。
“让他出来,这种事用得着去禁闭室?”蒋集皱眉。
随即,他想起什么,“不过,空着的禁闭室,确实需要有人过去。谁让他说那句话的?”
大家更加沉默不语。
林本安看着准备张口的肖竹茹,内心的佩服更甚,竹茹真的太牛了,她弟要有她十分之一就好了。
“是温故,不过……”肖竹茹正准备替温故说话,就被蒋集打断了。
“温故,阿故……”他仰在沙发上,嘴里好像要把这个名字嚼进肚子里。
每次被老头子打,他都能想起温故。哪怕他不刻意去想这个人,甚至想淡忘这个人。
但他身体本能地兴奋起来,每一寸皮肤都在战栗,似乎在叫嚣着“温故”两个字。
在压迫中,没有屈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