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没有察觉,摔进他的怀里。
耳朵在他的心脏上,很快的心跳声。
温故立刻退后一步,离开他的怀抱。
她原本以为章星阁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但此时此刻,他穿着西装,衣着得体,胸口处还有一朵玫瑰。他杵着一只拐杖,拐杖上还细心装饰着鲜花。
一切的体面和礼仪,都为了等一个人。
温故刚想说什么,章星阁的手放在嘴上,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他喋喋不休,温故用这个姿势让他闭嘴一样。
“阿故,让我伤心的话,先不说,可以么?”
他引导着温故走到窗边的座位上,绅士地将座椅拉开,让她落座。
这里条件简陋,但他记得温故最喜欢看天,便在窗边摆上了一个小圆桌,又挪了两个沙发到圆桌旁边。
桌上铺了精致的桌布,还有一个漂亮的花瓶,里面是水培的稻苗,种子是他在温故的试验田拿的。
两个人安静地坐着,温故观察着眼前的稻苗,有些失神,好像在想这株稻苗为什么在水里,而不是蚩尤的黑土地里。
“我们好像很少这样单独相处,你总是让我不要黏着你”,章星阁突然想起在学校的那些日子,脸上像是怀念,又掺杂着一些负面情绪。
温故端起桌子上的水杯,轻轻喝了一口,发现甜滋滋的,好像是加了蜂蜜。
他在细节处总是很贴心,但是,这种润物细无声的侵入,好像又是他们越走越远的源头。
“章星阁,你有把我当成你的朋友么?”温故突然问他——
这个曾经的朋友。
“你似乎想让我把你当成朋友,所以,你对我一次又一次地撒谎。但是,章星阁,你好像并没有把我当成你的朋友。你对我跟对林本乐他们不一样。”
章星阁却突然笑了起来,那种肆无忌惮的,像是听到笑话一样的笑声。
“阿故,答案不是在少典村就给你了么?我想我这辈子不会在那么冷的环境下和另外一个告白。”
但温故只看着他。
真好,不是漠视和永无止境的逃脱。章星阁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