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正妻,只要不得夫君宠爱,在府中也人人能给脸色。
“好,那我不回去了。”
傅窈月却并没他人想象中的生气。
原本小厮还担忧过,毕竟这是婚宴上徒手拧断鸡脖子的狠人。
不过现在看来,一时风光罢了!
傅窈月随即带上凝墨回房。
白天去不了,那就夜里去,反正姜奉景也不会来她房中。
她一身轻功,就是皇宫内院都如履平地,还怕翻不出一个小小的宁远侯府吗?
好不容易捱到夜深,就连凝墨都已睡下,傅窈月才换上一身夜行衣,她脚下轻踏,翻出侯府高墙,又跃进将军府中。
灭门案已过去一整月,可将军府中仍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回到将军府那夜,傅窈月没来得及细看,只顾着先偷傅窈星的尸体。
她连夜赶路,带上姐姐时,她的身体还有余温,被父母捧在手心长大的娇娇女,死时双目圆瞪衣不蔽体。
傅窈月甚至不敢想,这张与自己相同的容貌,在一个时辰前受了多少折磨!
傅窈月压着心里翻涌不平的悲愤,在鲜血满目的卧房中搜寻起了线索。
被刑部搜了整月,房中遗漏的细节少之又少。
傅窈月找了许久,竟没发现丝毫端倪,正当她打算离开明夜再来时,傅窈月耳根轻动,从窗外听到细微声响。
瞬时,她心头一紧,闪身躲进暗处。
深夜潜入将军府,难道是苑泠的同党?卧室房门被人推响,傅窈月紧攥着袖间匕首,看准时机飞身上前。
可对方早有预料,回手一挡,只两三招数间,傅窈月就被打开匕首,仰面按在桌案上动弹不得。
“你是傅窈星的姐妹?”
直到头顶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夹杂着鼻间萦绕的松柏冷香,傅窈月才映着月光看清对方容颜。
刚才沈清寒特意隐匿了内功,傅窈月才未能第一时间发现。
可他为什么会来这?
沈清寒一开口,便道明了傅窈月的身份,让她顿时心跳如擂鼓,论武艺,傅窈月自认没能学到父亲十足本事,与沈清寒也有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