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地叮嘱几句,老侯爷便是片刻也不愿多留,又急着离开,去招待宫里来的公公。
凝墨忙上前搀着傅窈月,瘪嘴嘟囔。
“老侯爷也惯是个会见风使舵的,眼看咱们将军府遭了劫,便落井下石,欺负小姐,可那宫里来的奴,他却要好生招待。”
闻言,傅窈月拧眉轻哼。
“能在皇后身边侍奉的,岂是一般的奴?”
两人回到房间,傅窈月将昨日穿的丧服给换下,特地选了一袭月白裙裾。
一头墨发高高盘起,只用了支白玉簪挽着。
为她整理好衣衫,凝墨盯着铜镜中的傅窈月,拧紧眉头,小声嘀咕。
“小姐,您毕竟是要进宫面见皇后的,如此是不是太素淡了些?”
说着,她便又拿起一只珠钗,欲给她添上。
刚一抬手,却被傅窈月开口制止了。
“将军府百余人尸骨未寒,我身为将军府遗孤,如今不过就是身着素衣以表祭奠,皇后也为人女,岂会因此怪罪?”
说的倒也是。
收拾利索,傅窈月便起身准备出门。
可还没等她动身,就瞧见苑泠身着艳红,扭着腰肢,满面春风地走进了房间。
“这按着规矩,我应当早些来给姐姐奉茶的,可世子昨夜太能折腾了,我实在是困乏,这才睡到了晌午,姐姐应当不会怪罪吧?”
不就是想借机炫耀自己得宠吗?
一副上不了台面的做派。
凝墨扯紧了袖口,恨得牙根直痒痒。
倒是傅窈月不屑翘唇,挑眉道。
“听闻妹妹练得一身伺候人的本事,妹妹能代我侍奉夫君,讨夫君欢心,我高兴还来不及,又如何会怪罪妹妹?”
言下之意便是她出身勾栏,以色侍人。
闻言,苑泠脸色僵白一瞬,身子也跟着顿了顿。
但很快她就恢复平静,像是没听出来似的,嘴角噙着笑,侧首朝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姐姐不介怀便好,我也是起来才知姐姐昨夜又惹恼了侯爷,被罚跪了祠堂。”
“姐姐待会应是要进宫的吧!这宫中不比侯府,规矩更为森严,姐姐在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