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秦宜真拽着他的袖子,紧紧地看着他,那眼泪就像是暴雨之时檐下的水珠似的,哗啦啦地掉个不停。
程堰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他伸手捧着她的脸,问她:“是谁人欺负你了?是不是那些人又说你什么闲话了?”
“还是不想看到我?”
“你若是不愿见到我,我走就是了,何必作贱自己?”
秦宜真这会儿哭得都有些岔气了,张了张嘴想开口,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似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只好拽着他的手臂使劲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这个意思。
她哭得云鬓乱洒,梨花带雨,眼圈通红,看着甚是可怜。
程堰心头微紧,一时间竟然有些无措。
自打二人成亲之后,她厌恶极了他,也很厌烦他的管教,很多时候都不愿见他,这样依赖他的模样实在是少见。
他有些舍不得放开。
见她似乎不抵触他的触碰,便将人扶着坐在软塌上,伸出手来给她擦眼泪,拇指擦不过来就扯了她的袖子给她擦,又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没多久,她的哭声渐渐平息,竟然靠在他手臂上睡了过去。
程堰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目光有些复杂,最后伸手擦去她眼角的眼泪,伸手将人抱回了寝室。
仔细地吩咐了侍女给她换衣擦脸,待收拾完转身出来的时候,他脸色就冷了下来,命人将院子里的侍女召集。
“今日公主见了什么人?”
侍女们面面相觑,最后皆将目光投向绿翘。
绿翘察觉到有冷冽的目光落在身上,顿时头皮发麻。
“绿翘,你来说。”他开口。
绿翘低着头上前一步,先是行了礼,然后才回道:“回侯爷的话,公主今日谁也没见,倒是昨日见了慧真公主,之后便神色有些恍惚,今日晨早倒是好些了,见今日这海棠开得好,还让人放了一张软塌小憩。”
程堰脸色有些不好:“慧真公主说了什么?”
绿翘张了张嘴,一时间没办法开口。
公主与公主之间,总有不同的。
秦宜真不过是平太妃所生之女,平太妃不得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