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真拿过绿翘递过来的牡丹纹绢扇,微微扇了两下,却道:“为何不能回头?你若是捡起来重新下,本宫还能拿你如何了?这最多啊,就罚你一杯酒罢了。”
“公主说的有理,便是这王姑娘都能归家,臣妇也听闻这些日子都有人上门去提亲了,自然是能悔。”
虽然会被人议论几句,面上也不光彩,可到底是能后悔,也能重新选择往下走的路。
“只是我家那个心肠太软了,她夫君跪下来求她一求,她就心软了。”
长阳伯世子在外面养了那么久的外室,孩子生了一个,肚子里还怀了一个,闵家膈应得厉害,一心想让闵思月和离的。
只是倒腾了几日,那长阳伯世子求一求闵思月,闵思月就心软了,同意了不和离,甚至同意长阳伯府将外室和孩子都接了回去。
闵夫人气得病了好些日子,这两日身子才好些。
“公主不知,我这心里委实是不是滋味,我教导她明事理,宽容待人,可到头来,竟然教得她什么苦都往肚子里咽。”
秦宜真闻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她正想劝闵夫人两句,便见有侍女匆匆来报:“公主,闵家那边来人了。”
“闵家来人了?什么事?”闵夫人脸色一变,她都来了平西侯府,若是家中无大事,怎么可能来找她。
“说是长亭伯世子夫人流产了。”
“什么?”闵夫人惊得站了起来,“思月流产了?”
闵思月出嫁三年,一直不曾有孕,如今还未听闻她有孕的消息,却等来了流产。
闵夫人坐不住了:“公主恕罪,臣妇得先去长阳伯府看看,改日再来给公主道歉。”
闵夫人行礼罢,便匆匆离去,很快就出了屋子。
贺夫人看向秦宜真,见她皱紧眉头,神情似乎有些不太好,想着闵夫人与她也算有两分交情,便尝试替闵夫人说情两句:“公主恕罪,闵夫人也是挂念女儿,这才匆匆离去。”
“本宫倒不至于为了这些怪罪她。”秦宜真摇头,“本宫只是有些担忧闵家与闵姑娘会吃亏。”
秦宜真想了想,便吩咐绿翘道:“去派人和长亭伯夫人说一声,问问要不要去长阳伯府一趟。”
绿翘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