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夫人道:“将药包取来,请大夫看看。”
“看就看。”裴玉堂一脸堂正,仿佛真的没做过那等事,“那药方是鸢儿家的祖传秘方,鸢儿只不过是心疼思月没有孩子,心中有愧,这才抓了药让我带回来,她与我一片好心,怎么可能害了思月呢?”
裴玉堂此话一出,场面上顿时静了静,长阳伯夫人的哭声都顿住了。
闵夫人呼吸重了两下,双眼几乎要喷火:“一片好心,好一个一片好心!我竟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愚蠢,如此是非不分!”
真的是让人要气疯了。
什么一片好心?
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敢这么想,一个外室给男人家中主母准备的‘药’,明摆着就没好心,裴玉堂这狗东西竟然信了,还真的给妻子喝。
闵思月出嫁三年不曾怀孕,想来根源就是在这里。
侍女继续道:“先前姑娘郁郁寡欢,有好些日子没喝那药了,想来便是因此怀上了,昨日姑娘在花园上遇见了鸢姨娘,被鸢姨娘刺了几句,忍不住干呕了两下。”
“恐怕是鸢姨娘便猜测姑娘怀上了,于是便有了今日之事。”
“她前来找姑娘,将避子汤的事情告知了姑娘,姑娘一怒之下扇了她一巴掌,正好世子赶来,她哭了两声,世子便不问青红皂白,反手就是一巴掌,将姑娘打得从台阶上滚了下来。”
“然后然后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就没了”
这便是事情的经过。
侍女跪在地上,气得浑身发抖,她给闵夫人咳了一个头:“夫人,先前是姑娘一时糊涂,求夫人将姑娘带回去吧,这虎狼之窝,姑娘是一刻都不能待了。”
裴玉堂不信:“这不可能,鸢儿她一向是个善良之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之事,你休要胡说八道,分明是思月仗势欺人,欺负鸢儿,我一时气不过,这才失手打了她的。”
“便是有错,也是她不该动手在前,我——”
“住口!”长阳伯夫人脸色苍白,“你给我闭嘴。”
“让他说。”闵夫人冷笑,“原来在他看来,千错万错都是思月的错,他一点错都没有,他护着的那贱人也一点错都没有。”
“真的是笑话,那贱人是个什么东西,一个青楼柳巷出来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