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堂张了张嘴,却不敢说话。
闵夫人正在气头上,若是真的将鸢儿带过来,也不知道会遭遇什么事。
长阳伯夫人求道:“亲家,这事情纵然是玉堂有错,可也是无心之失啊,至于鸢姨娘,她如今肚子里怀了孩子,这可是裴家的血脉,待他生下来,到时候是要喊思月一声母亲的。”
“依我看,我罚着玉堂在祖宗牌位前跪一个时辰,让他向祖宗忏悔,这事情就过去了,不过你放心,我们裴家定然会好好照顾好思月的。”
闵夫人听了,气得差点都要炸了。
以前她觉得长阳伯夫人也好,裴玉堂也好,都是个好说话的和善人,如今乍一看,这拎不清和稀泥的样子,真的令人十分的恶心。
眼见闵夫人就要控制不住理智了,长亭伯夫人扯了她一下,凑到她耳边道:“公主也要过来。”
闵夫人闻言顿了顿。
长阳伯府的想法,闵夫人其实也明白,真的既要又要。
既想保裴玉堂与那妾室和孩子,又不想让闵思月和裴玉堂和离,他们求着闵思月大度,求着她咽下所有的委屈苦楚,以达成裴家的家和万事兴。
可是凭什么啊?!
凭什么他们做错了事情什么惩罚都不受,而受委屈的闵思月,却要咽下所有苦楚。
今日闵夫人大闹,一再要求惩罚裴玉堂与鸢姨娘,但她心里也清楚,便是她再闹,最多也是小惩大诫,不能女儿报仇。
她的最终目的是为了闵思月与裴玉堂和离,离开这个泥沼。
长阳伯府不会轻易放人,她自然是闹得越凶越好。
若是公主来了,请公主做主,想来会容易许多。
或许给女儿报仇也不是没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