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堂与闵思月之间,也曾有过美好的日子。
当初裴玉堂救下了惊马的闵思月,对闵思月一见钟情,便展开了追求,用心用情,再加上他家世不错,人长得年轻俊朗,闵思月自然是渐渐沦陷。
便是闵思竹也为姐姐高兴,以为她遇见了良人。
两家对于这门亲事也乐见其成,很是满意,赞称是‘金童玉女佳偶天成’。
可是谁也没想到,裴玉堂与闵思月还未成亲的时候便与一青楼女子纠缠不休,在迎娶闵思月的时候,那青楼女子肚子里已经怀上了野种。
三年过去了,那孩子已经两岁多,那青楼女子肚子里又怀了一个。
那些夫妻恩爱、情深意重都如同幻梦一般破碎,往日的欢喜都被碾碎,以为是心之所归的家原是地狱魔窟。
闵思月又失望又心痛,想要忍痛割舍,可是他又跪又求,又是忏悔又是保证,愿付出一切,只求她不要弃他而去。
可转过头了,他又为妾室抬手就扇她一巴掌,将她打得流产。
裴玉堂心中有愧,被闵思竹打又不敢还手,只得不停躲闪。
秦宜真到来的时候,裴玉堂脸上一块青一块红的,被打得不轻,他伸手触碰的时候,还倒吸了一口凉气。
“都起来吧。”秦宜真目光扫过众人,“方才闵夫人正在与本宫下棋,听闻了闵姑娘出了事,便匆匆离开本宫知晓了此事,也有些挂念,便干脆过来看看。”
“长阳伯夫人,不知本宫是否打扰?”
长阳伯夫人扯了扯嘴角,笑都笑不出来了。
便是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秦宜真今日前来,是担心闵家人和闵思月被长阳伯府欺负,特意赶来给他们撑腰的。
可她敢说不欢迎吗?
这位公主,虽说之前因为‘嫁给小舅’的风流韵事被人私下议论了许久,但她可是东秦公主,是手握重兵、权势滔天平西侯的夫人,谁敢对她不敬?
长阳伯夫人勉强道:“公主驾临,长阳伯府蓬荜生辉,何谈打扰,公主快上座。”
“好。”
秦宜真于堂中上首落座,宛若此间主人一般,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