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少爷，陈姨这两年脑子越发不好使了，真是有点儿记不清了。那个时候老太太经常给你们送东西，我不记得是哪一次呀。”
陆宴闭了闭眼睛，“就是小木屋雨夜的那一次，那天晚上我和纪今安……我们俩……”
他这么一犹豫，陈姨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哦！你是说那次啊！”陈姨捂着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这次我记得呢，老太太那汤还是很好用的。”
“什么意思？”陆宴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少爷你不知道吗？”陈姨反问他，“那天晚上你和夫人很开心呀。”
陈姨高兴得眉飞色舞的，“第二天早上你们都走了之后，还是我去帮忙收拾的床铺呢。那碗汤里老太太加了料，她就奔着要重孙子去的。”
说到重孙子，陈姨的神色又黯淡了下去。“唉，也是可惜了。夫人那个孩子没有保住，怎么就没保住呢。不然的话，现在小小少爷都两岁了，唉。”
“陈姨。”陆宴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你的意思是……纪今安当初怀的孩子，是我的吗？”
“少爷！”陈姨不赞成地看着他，“肯定是你的啊，按时间推测来说不会错的。而且我第二天早上收拾床铺，看见红啦。”
陆宴那一瞬间脑瓜子嗡嗡的，好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所以……纪今安之前没有和白山海在一起吗？
那那个时候白山海带来的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陆宴握紧了拳头，眼里隐隐含着厉色。
陈姨不会想到，那天她的回答，竟然会隐隐改变了好几个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