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不是说出国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陆宴耷拉着眼皮,好像刚睡醒的模样,就那样垂着眼看着地上的男人。
纪今安也在看他。
好几天没看见陆宴了,她觉得陆宴好像瘦了很多,人也沧桑了不少。下巴都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儿。
男人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不知道酒醒了没有。他也看到了陆宴,但并不认识陆宴的模样。
只不过刚才沈歉交代过了,这里躺着的人谁都不要打扰。谁要是打扰了,谁就拿头谢罪。
想起沈歉的话,男人心里一个咯噔,连忙甩锅,“我、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睡觉的。是这个臭娘们儿,她推了我一下。对不起啊,我、我这就走。”
陆宴听见他的话,缓慢地眨了一下眼,好像在接收男人的信号。
他看起来喝了不少的酒,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摆满了横七竖八的酒瓶。
大脑分解好了男人的话之后,陆宴顺着男人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眼,就和纪今安对视上了。
纪今安在看他,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和无措,又迅速低下了头。
纪今安眉头微皱,她有些看不懂陆宴这个眼神。
男人见陆宴的目光又移到了他的身上,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口水,继续把黑锅往纪今安身上推。“真是她推的我。你说女人就是贱哈,明明是她先勾引的我,我着了她的道!大哥对不起啊,我这就滚,这就滚。”
男人说着爬起来要跑,却被陆宴给喊住了。“等会儿。”
这一嗓子沙哑又低沉,看起来像是好多天都没有说过话的样子了。
纪今安倚在了墙边,抱着胳膊没说话。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这地上的男人,他们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不过认识他的人,都没想着出来帮他解围,反而是在这看乐子。
这男人最近在圈里算是小有名气吧,他本名叫汪子平,不过一般不让人这么喊他,都要叫他汪二爷。
其实根本不是什么爷,只不过说出来充场子罢了。汪子平他爹是最近从外地来鹤城的,这几年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