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有谁?”燕北渊抓到了关键词,握着冷月姮的手微不可查地紧了紧。
“还有你的父王,当年的太子!”
“什么?他还活着?”燕北渊蹭得站起身,浑身颤抖。
“还吊着一口气,就等着见你呢!是东方墨救了他!”
“走,我带你去见他!”
燕北渊的愣愣站在原地,不知该迈哪只脚。
冷月姮轻轻拉起燕北渊已经出汗的大手。
走进寺院最后面的一间房,打开密室一路向下,昏暗潮湿的床上,躺着个瘦骨嶙峋的人。
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头上包裹着厚厚的布,听到有人来,他的头微微动了动。
秦献过去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面对燕北渊两人。那人的身体犹如已经煮熟的虾一样僵硬,任人摆布。
燕北渊跪倒在地,爬向燕齐安,他很确定那是自己的父王,因为他看到了那人鸡爪一样的手里拿着一个失色的小泥人,那是他五岁时捏的,那年父王重返边疆时带走了。
“父王!”铮铮铁骨失声痛哭。
燕北渊颤抖着解开包在燕齐安头上的布,里面是一颗光秃秃的头,上面布满了疤痕。燕齐安的脸已经彻底看不到原来的模样了,鼻子塌陷,嘴唇外翻,脸颊更是崎岖不平。
他又解开燕齐安的衣服。整个腹部犹如爬满了蜿蜒的蜈蚣,狰狞恐怖。
腹部烧伤导致他无法直立身体,只能蜷缩在一起。
燕北渊抚摸着凹凸不平色泽暗沉且坚硬的皮肤。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父王”这个狼狈不堪的丑陋老人,居然是自己的父王。
父王从小就是他的榜样,那年带他去校场,父王威风凛凛策马执枪的样子他历历在目。
可如今的父王蜷缩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人不人鬼不鬼。
燕北渊嘴里不停地喊着:“父王!”
“别哭”燕齐安的面部肌肉组织被烧毁,导致说话含糊不清。
冷月姮的心抽痛了起来,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她跟着燕北渊跪在床边。
“渊儿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