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玦掐住她的腰,鼻尖抵上她,另只手轻柔地抚触她的脖颈。
像一只地狱来的修罗,指骨冷硬地贴在她肌肤上,冰得她心惊肉跳。
“这场交易,孤没说结束,就不能结束。”
一记重锤敲在了姜晚笙心上,琉璃般的心肠,脆出裂痕。
她惊恐万分,可又怕惹怒他,逼他在光天化日,宫墙之下,做些难以收场的事。
红着眼睛,含愤地抬头,眼睫毛湿漉漉的,挂了一排小水珠。
“没…没有提前说明期限,是臣女失察,可殿下,您少年英才,总该知道银货两讫的道理。”
“所以?”沈卿玦冷冷瞥眼。
姜晚笙不敢看他的眼神,不安地垂下头,抿了抿没有知觉的红唇,艰难道:“臣女在东宫陪您待了二十七天,您还要多久才肯结束?”
她一副清账的模样,同他一笔一划,全要算清楚。
连日子都一天一天掰着手指算。
一想到在他看来还算惬意美妙的日子,她背地里居然是这样数着过的,他就觉得心头暴怒。
沈卿玦睨她一眼,既然她都把自己比作物品了,他还有什么好怜惜的。
“姜姑娘这般论价,孤自然要给你个面子。”
直白的话让她有一丝难堪。
姜晚笙忍住了,这丝难堪底下,还有隐隐的,向着自由的希冀。
她抬眸看沈卿玦,等他下定论。
沈卿玦眉骨压低,戾气深重,“凑个整,再陪孤三日。”
姜晚笙喉头艰难地咽动,“好。”
沈卿玦却高兴不起来,反而瞧见她眼里的光,怒意更盛,那点血液里火气本就没压下去,他不介意现在拉她去压火。
“殿——”
姜晚笙被他抓住手臂,下意识惊呼,倏地想起刚谈好的条件,她低下头,咬住唇瓣,没说反抗的话。
他身高腿长,姜晚笙跟着很困难,亦步亦趋。
太和门前,一辆马车宽敞华丽,沈卿玦托住她往车上拉扯。
这时,中庭里传出一声高喊。
“见过刘大人!”
姜晚笙背脊猛的一僵,她才一只脚踏上马镫,心虚地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