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水亮的红裙,宁如雪遥遥望去对面,见姜晚笙和她同殿的姑娘一起走出来,晴山色裙袖掩唇,精神不振地打哈欠。
她立刻平衡了,看来姜晚笙也被磋磨了一宿。
文轩阁清幽雅致,课堂上书声琅琅,姜晚笙被先生叫起来回答问题,因为走神。
“秋祭礼……”
沈沁雪偏着头,悄咪咪地,小声跟她提醒。
姜晚笙眼神飞快地扫了一眼她的书,然后清清嗓子答,“秋祭是《礼经》记载最早的祭祀活动,历代沿袭,太祖喜好狩猎,后将秋祭改为秋狩,承载至今……”
“坐下吧。”
先生敛着眉,哪能看不见小动作,睁一只闭一只眼让她通过了。
姜晚笙舒了一口气坐下来。
后半堂课,先生又唤宁如雪,昏睡中惊坐起,宁如雪磕磕巴巴,答得驴唇不对马嘴。
“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出去打架了吗?”
课后,沈沁雪问,一双好奇的眼睛,“她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你也是,你今天走路看着好怪异。”
姜晚笙脸上猛的一红,虽知道沈沁雪性子天真,不懂人事,可还是被那直白的话激得太阳穴在跳。
沈沁雪看她脸红,诧异道:“真打架啦?”
她想,姜晚笙柔柔弱弱的,能打得过宁如雪吗?
“没打。”
“那你……”沈沁雪低头,扫了一眼她的裙子,尤其在看晴山色裙衫下的腿。
“磕的——”
傍晚,回乾西阁的路上,姜晚笙惴惴不安,草木皆兵,不时回头看一下,担心沈卿玦派人来喊她。
可这位皇太子,跟她作对似的,销声匿迹了。
她提笔开始抄女诫,一位嬷嬷样的人,轻叩殿门,走进来,毕恭毕敬,“姑娘的女诫已经抄完十遍,交给奴才了。”
“……”
姜晚笙定定提着笔,墨迹滴在宣纸上,晕染一大片。纸上除了墨痕干干净净一个字也没有。
姜晚笙看她半晌,问,“嬷嬷是谁的人?”
嬷嬷看着她,笑得很是亲切,“奴才自然是坤宁宫的人。”
姜晚笙不懂了,皇后明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