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是我母亲下的，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放下。”
小凡的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万念俱灰，每天神情恍惚，我们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可是没人能劝得了她。大家都以为时间会慢慢治愈她内心的创伤，会让她渐渐放下过去的怨恨和不甘，却没成想，她竟下了这种狠心的决心。”
小凡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又看到了母亲那绝望的模样
“她从小就对我的姐姐们非常严苛，一心希望姐姐们能继承她的英勇善战，成为像她一样的巾帼英雄。
她用尽了各种方法培养她们，无论是武艺的训练，还是兵法的教导，从不曾有一丝懈怠。但无论她怎么努力，怎么期盼，她发现姐姐们始终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他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后面她无意发现，我竟遗传了她的基因，对战场上的事情有着极大的天赋。
我能迅速理解兵法的精髓，能在练武时展现出超乎常人的领悟力。可是那又如何？在这茗溪国，女子为尊，从未有男子能够身居高位，也从不允许男子凌驾在女子之上。”
小凡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所以母亲对我十分复杂，她既为我的天赋感到欣慰和骄傲，又为这无法改变的世俗规则而感到愤怒和无奈。
她时常带我练武，手把手地教我每一个招式
也常常跟我探讨战场，分析局势
但她也会在深夜独自叹气，也会在喝醉的时候，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质问我为何不是女子。
那时候的她，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让我感到无比的心疼和无助。”
此时的小凡，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回忆的痛苦之中，声音哽咽，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这些过往的重负快要将他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