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妃!\"周子谦急得去拽贤君的衣袖,\"姐姐她\"
贤君一记眼刀扫过去,周子谦立刻噤声,却仍固执地挡在苏悦身前。
这个动作让贤君眼神微动,他看见儿子藏在袖中的手正悄悄勾着苏悦的衣角。
苏悦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行了个大礼:\"微臣斗胆,请贤君准许。\"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倒出七枚铜钱——每枚都磨得发亮,上面刻着不同的花纹。
\"这是\"
\"七位夫君的信物。\"苏悦将铜钱一字排开,\"顾清宴的暗影令,梁君泽的画笔,林宇轩的药杵\"她抬头直视贤君,\"他们愿意接纳七殿下,如同接纳自己的性命。\"
贤君瞳孔微缩。
在宫中浸淫多年,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是将整个苏府的命脉都交到了皇家手上。
周子谦突然跪了下来:\"父妃,儿臣儿臣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活人,不是在等死\"他的声音哽咽,\"在苏府,瑶瑶会拉着我摘桃子,翰翰会在我咳血时给我擦嘴\"
一滴泪砸在金砖上。
贤君的手微微发抖。
他想起太医的断言,想起儿子日复一日喝下的苦药,想起那些被病痛折磨得无法入睡的夜晚
\"罢了。\"贤君长叹一声,弯腰扶起两人,\"苏悦,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他转向儿子,轻轻擦去那滴泪,\"谦儿,父妃只愿你\"
话未说完,周子谦突然扑进他怀里,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
贤君拍着儿子的背,目光却与苏悦相遇——那双眼睛里,是他二十年来从未在旁人眼中看到过的决心。
\"微臣告退。\"苏悦识趣地行礼,却在转身时被周子谦拉住了衣袖。
\"姐姐\"周子谦红着眼睛,像个讨糖吃的孩子,\"我我能送你到宫门吗?\"
贤君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去吧去吧,本君眼不见为净。\"
两人退出殿外,阳光洒在回廊上。
周子谦忽然从袖中掏出个精巧的香囊:\"我我亲手做的,里面是安神的药材\"
香囊上的鸳鸯歪歪扭扭,针脚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