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羲彦长叹了一口气,“首先,你要弄清楚,家属楼不是说谁官大就分给谁的,夏天虽然是个部长,可她来纺织厂才多久?你真以为纺织厂没有房子了吗?”
“啊?”
陈红微微一怔,“你……你的意思是,她没有资格分房子?”
“你说呢?”
赵羲彦没好气道,“你知道一个厂有多少副部长吗?她要资历没资历,要业绩没业绩……你是厂长,你会分房给她吗?就算你会分,把副厂长都搞定,那下面的人呢?”
“且不说说那些工人,就是那些中基层干部,他们口水都能淹死你。”
“我……我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些事。”
陈红急忙拉住了他的手,“对不起嘛,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大不了,我再出去给她租套房子好了。”
“租?你信不信夏天只要现在出了我们院子里的门,举报我的举报信都能出书了。”
赵羲彦无奈道,“他傻柱可以违约,可以没脸没皮,但你我不能这样做,我是纺织厂的厂长,如果真把这事传出去,保不准张主任都会来找我谈话。”
他怎么混蛋都成,但出尔反尔影响信誉的事,他还真没怎么干过。
“那……那现在怎么办?”陈红抹着眼角道。
“怎么办?让她住着呗,还能怎么办?”赵羲彦苦笑道,“她要想分房,没有个一年半载,想都不要想。”
“我……”
陈红看着他,瞬间把头低了下去。
“我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但你别来这一套。”
赵羲彦沉声道,“你无非就听了刘瞎子的话,说夏天的命好,真要压得住她的话,到时候飞黄腾达……”
“你……你怎么知道?”陈红瞪大了眼睛。
“我怎么知道?我能不知道吗?”
赵羲彦叹了口气,捏住了她的脸,“姐们,你知道我现在多大年纪,是什么级别吗?”
“二十五岁,副部级呀。”陈红眨眨眼道。
“你知道二十五岁的副部级意味着什么吗?”
赵羲彦苦笑道,“如果抛开抗战时期的那些青年将领来说,我应该是最年轻的副部长了,甚至没有之一。”
“